说起千古大布苏,自然要从公元1664年大清朝建都北京说起,自从满清数十万铁骑进关那刻起,便选好了自己的退路,将他们的龙兴之地沈阳以北的大片土地封了起来,至康熙年间又在吉林划定新边界。公元1757年,蒙古郭尔罗斯前旗辅国公恭格喇布坦承袭封爵,成为大布苏草原上的新主人。
至今,大布苏湖东北一百余里的地方,塔虎城侧是孝庄祖陵,湖的东南岸是三四十座古窑址。据考证,其中一座窑便可供应十几万人使用,那三四十座呢?多少年来,大布苏是方圆千百里无人不知的聚宝盆,这里生产的盐、碱、硝是草原人民生活必需品,不论冬夏,都可以到这方圆八十多平方公里的湖中去取。每年冬季是这里生产的高潮期,打碱、熬硝、制盐,数以万计的民众聚集在湖里,这曾是怎样的繁华和辉煌?
比这窑址还要久远的是金兀术乘坐的大铁车,当年就陷在大布苏湖里,没拉出来,这是民间流传下来的故事。湖边村子里的大布苏人没有不知道的。这是个家喻户晓的故事:铁车。大。车辕子就有小梁柁那么粗。讲得鼻子是鼻子,眼是眼的。我爷爷见过,讲的人都这么说,可就是没人亲眼见过,太遥远了。这个故事,让我想起了地图,让我们从地图上划一条最便捷的行军路线,北京——赤峰——通辽——奔大金朝的故国夫余大金得胜陀,那大布苏是一条必经之路,也是最便捷的草原之路,没大江大河,一马平川。这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首选之路,自然也是一条军旅之路。
传说,终是传说。然,大布苏狼牙坝中的古墓群,却把时光一下子推远到了三四千年前的青铜器时期。从出土的新石器上看,那时光会更远。如果说中原文化的儒家思想影响了中华民族几千年,那么大布苏文化则是从图腾到神灵。否则,大布苏古墓群的竖葬,是儒家文化所不能接受的。人死,应该说是一个人完整的句号。寿终正寝,是儒家的重要学说。而大布苏人寿终却不要正寝,而是摆出活时的威风来。正寝,是后来中原文化的传承。至今在大布苏一带还流传着“冻死迎风站,饿死不倒槽”的民间俗语。虽然说竖葬墓一直是个谜,一直是古人类学家们时刻想破解的谜,但是大布苏无棺无椁的竖葬墓是真实存在的。